入夜之时,家家户户紧锁大门,就连夜里也是风光无限好的花香楼也早早歇业逐客,只因那街道上站满了百花御林军,但此时他们穿的好似白凤骑一般,白色的头盔、白色的斗篷、白色的铠甲、白色的丝巾,就连他们的脸蛋,也在月光下犹如牛奶一般灰白。
刻有九龙的木棺材被缓缓推出皇宫,身后跟了数千名披麻戴孝的大臣,哭声震天,泪水在青砖上堆积成河,流淌绵延闪闪映光,楚京墨无需参加这场盛大的哭丧仪式,他只需站在花香楼上左搂右抱,再喝上两壶小酒静静观望,城中宵禁,又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楚京墨甚是无聊,还好那老鸨愿意为楚京墨开个小灶,这时的花香楼顶除了楚京墨便无别人,蜡烛也没有一枝点燃,在黑夜中的楚京墨绝不会有人发现。
于是楚京墨道动作更加大胆一些,他的一只手放在美女的圆润臀部上,另一只则放在另一名美女沉甸甸的胸脯上,搞得她二人娇、嗲一声,却是依偎在楚京墨的身上犹如一滩烂泥,楚京墨面无表情,从她们那芊芊玉指中咬过葡萄与苹果,静静望着那数千人的游行队伍。
楚淮正在其中披麻戴孝,鬼哭狼嚎,楚京墨见了不由得想笑,但他还没傻到那种地步,谁知身旁这两位美女会不会为了一点银子就将他出卖给朝廷呢?到时候人头落地可就不迷喽,想着想着,楚京墨的双手不由得抓得更紧一些。
那两名美女在黑夜中摸索着楚京墨的身体,楚京墨却对此毫无感觉,他的脑海中充斥着白潇潇那俊俏模样,这可惜赶回顺京城匆忙,还没来得及去应京城看她一眼,不过看了又有什么用呢?心中的芥蒂迟迟无法放下,楚京墨就算想与白潇潇在一起,也要先搞清楚她的家世性格才好,如此想着,楚京墨便轻轻掰开那两名女子的手,吩咐道:“你二人只管倒酒便是。”
女子颇显委屈:“但这样……我们会被责骂的。”
楚京墨随手取出一两金子放在桌上:“什么都没做换一两金,想毕老鸨也不会过多难为你们,去烧酒来,回屋去烧,我不想让他们看见火光。”
“是。”两名女子对视一眼,这才乖巧地回到屋中烧酒,而楚京墨也好不容易得到一人独处的时间,他扫视一眼长长的队伍,除了百官大臣之外,皇无极的几名儿子也在场,但可疑的是迟迟不见皇弘治那厮,楚京墨瞧见曾简西率着禁军护卫运送棺材,想毕这曾简西已将圣上软禁在皇宫之中了吧,真别说,年纪轻轻的曾简西对于这皇权之争的嗅觉还真够敏锐,只可惜楚京墨自己还是个初学者,什么都不懂,也迟迟开不了
窍。
右相自北方千里迢迢赶回,他未携带一兵一卒,想毕给这皇无极下葬之后还要接着驻守他的北疆,楚京墨对此很是疑惑,北疆那地方又寒又冰,右相怎么会喜欢那种地方呢?
反观左相就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了,他的步伐坚定矫健,脸上并无丝毫痛苦之意,若是叫外人瞧见,还以为左相对圣上不满呢,实际上左相生来就是这般模样,天塌下来也不会慌乱丝毫,更何况是掉眼泪了。
出殡队伍中也有许多楚京墨不认识的生面孔,大多数是皇弘治替换掉的朝中重臣,实则是曾简西指派,为了进一步控制皇权而安排职务的亲信,看来整个天朝的统治阶级都在曾简西的手里了,只是曾简西为什么还要留着皇弘治那个废物呢?楚京墨想不通,他抬起头望向那满天星辰,发现那天狼星正仰头长啸。
熏香的气味铺天盖地,宫女手中的火炉升起袅袅熏烟,骏马在前方开路,两名将军手中的板斧闪闪发亮,轿子里满是死去的猪羊,甚至还屠宰了四头牛当作祭品,皇弘治或许是想嘲讽他父亲生前的所作所为,于是还带上了皇无极收集的虎骨与仙丹,可能皇弘治希望父亲在阴曹地府能得到永生吧,然而等他入了泥土,谁又知道地府会不会有寿命这一说呢?
家家户户紧锁大门,没人知道他们想不想吊念皇无极,但楚京墨知道像白虎山的村民们肯定不会想念这个让他们家破人亡的皇帝,甚至还会在背后唾弃他,虽然这一切只是楚京墨的想象。
午夜时分,钟声大作,围绕在顺京城周边的寺庙敲起庙中的大铜钟,清脆的响声绵延开来,其中夹杂着僧人诵经的声音,楚京墨仰头细细听着,突然他噗嗤一笑道:“李世卿,这些经文你可都知道?”
“爷爷我上哪知道这些东西去?”李世卿从那屋檐上落下,蹲伏在木围栏上,李世卿嗅嗅空气,随即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熏香味,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楚京墨微笑道:“你现在的阴派内力,我一嗅就能嗅出来,就算杂味再大,也敌不过你的气息啊。”
“好小子,出徒了。”李世卿瞧着那两名美女自那屋中走出,手中还拎着两个酒壶与肉食瓜果,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瓜娃子,想不到你对这美女还挺感兴趣。”
“哈哈哈,爱江山更爱美人嘛,我想你比我还懂这个道理。”
李世卿扭过头去瞧着那黑夜中的山脉,他随手从托盘中拿起一块熏肉丢进嘴里:“爷爷可不爱这乱七八糟的玩意,爷爷要的只有钱而已。”
“那
我交给你的任务做了吗?”楚京墨瞧着李世卿的背影说到。
李世卿回过头来,从怀中取出一把金子撒在托盘中,叮叮朗朗的脆响或许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了,楚京墨在黑夜中拨动着金币问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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