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楚京墨与那曾简西坐在那慧谦茶馆之中,许久不回顺京城的楚京墨听闻皇思麟与其妹皇木琼逃离的消息还颇有些伤心,不过最要紧的事当属皇弘治登基,今夜皇无极将身披漫天星辰下葬,明日皇弘治便会头顶烈阳登基,真若是让那病怏怏的疯子当了圣上,莫说三雅祠,整个天朝恐怕都不会好过。
曾简西小心翼翼地瞧向楼下,他的禁军护卫把守门口,不放一人进来,这才让曾简西安心,他一边让那唱书先生唱书,一边低声细语:“这一切皆是曹公公的安排,曹公公深知皇弘治无半点本事,圣上自然也清楚这点,他令孙江月暗自保护皇弘治,不过孙江月手下的五百精锐锦袍卫在北方阎罗石堡尽数被杀,现在还不知是谁做的,不过照我猜测,右相如今身处北方边疆,很有可能是他半路截杀,但奇怪的是右相并没有一个阵亡名单,实在难以琢磨。”
楚京墨捻起茶盏道:“这些皆是无关紧要,但照你的意思是说,孙江月一逃,皇弘治便成为了我们的傀儡?”
“倒不尽然,圣上依旧有他的权利,只不过我将他的白凤骑杀得一干二净,他身边的守卫皆是我的部下,如今孙江月逃亡,舒景淮不见踪影,皇弘治身旁无一名亲信,现在只等右相找到皇思麟,便可偷天换日,将圣上名份改写,我敢担保,皇思麟比这皇弘治不知强了多少倍。”
“呵。”楚京墨不知所以冷笑一声:“不知何时你我都成了如此老奸巨猾的人物。”
曾简西只是耸耸肩:“在这乱世之中,谁能瞒天过海,谁便能称王成龙,你以为当初在晔台山上我为何参加你那赌局啊?哈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是三雅祠的少主啊?若是旁人来了,我指定抄起棍子砸在他的屁股上!这都是机遇啊,而那个陈昭霖,怎么处置随你说,他现在抹断了皇明远的喉咙,我们便可抹断他的喉咙。”
楚京墨却默默道:“叫皇弘治去审。”
“什么?”曾简西震惊道:“皇弘治的智商连猪都不如,你让他去审陈昭霖?我怕皇弘治当堂鼓起掌来!”
楚京墨耸耸肩:“那也只能放掉陈昭霖,如今在位的是皇姓,而非是你我,皇明远在百姓口中名声不佳,特别是平凉地区,我听闻皇明远死后,当地的难民便把皇明远的宫殿拆掉,将其中的珠宝尽数夺走,所以这种事,最好还是交给皇弘治,而我们只需要静静观看,话说孙江月的锦袍卫去北方做什么?”
“还说呢,追杀徐千怜那厮呗,但谁也不敢说是徐千怜屠杀了那五百锦袍卫,更何况其中有千斩卫西子
沅,你我也曾见过他的实力,话说这徐千怜,我还需要派人追杀吗?”
“他必须要杀,徐千怜体内的囚阴虫对整个天朝都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若是他一日不除,整个天朝将永无宁日。”
“是,那我这就去办。”
如今曾简西变得不像是楚京墨的挚友,而仿佛是他的臣子,楚京墨不知道这是为何,也无空去想,只是盯着那茶碗默默沉思,皇思麟那小子……真的还活着吗?
楚京墨离开这慧谦茶馆,一时间感觉到无所事事,他于街中闲逛,并没有发现这顺京城因为皇无极的死去而有些许变化,叫卖的依旧在叫卖,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楚京墨穿过人群,只是有三人与他擦肩而过,那三人穿着黑色斗篷,脸庞被兜帽紧紧遮住,与那市井小民截然不同,不过这种世道着装怪异的人很多,楚京墨便也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匆匆奔赴三雅祠旧址,那曾经宏伟的府邸此时已变成了几栋木楼,圣上早已将它们卖给商人打理,看样子确实不错,一家当铺,一家酒馆,一家铁匠,还有数不清的摊位民居,楚京墨钻入那当铺中,只瞧见一女子怀中抱着三柄宝剑正与当铺老板争执。
女子叫道:“这些剑可是很有年头的!你瞧一瞧,把把锋利!”说着女子随意抽出一柄剑来,果真是闪烁寒芒,略显锋利,可是很显然那当铺老板并不领情,他轻哼一声,斜着眼珠尖酸刻薄道:“锋利是锋利,可你三柄剑就要我二十两金,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我们这间当铺是小本买卖,买不起你这样的好剑!我只出五两金,你要是不卖,出门左拐有一家铁匠铺,你去那问问价格,要是他三两金子买下来,我再给你十两金子!”
女子哭哭啼啼道:“行行好,我的哥哥现在重病缠身,急需用钱,这三柄剑我还会回来赎走的!”
“滚开滚开,别打扰老子做生意,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快滚!那位小哥,您需要点什么呀?”
这当铺老板瞧见楚京墨腰上的玉佩,一眼就瞧出来他的不简单,于是乎当铺老板的态度翻转,笑眯眯地瞧着楚京墨,两个手掌对在一起搓揉,有些慌张还有些期待。
女子这才回过头,楚京墨惊讶道:“简白苏?”
眼前这女子若不是脸型相像,楚京墨还真瞧不出来是她,此时的简白苏面色灰沉,皱纹遍布,瞧起来像是四十岁的大妈,就连头发也有几束苍白,简白苏眯着眼瞧了楚京墨一阵,这才抽噎道:“楚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当铺老板耸耸肩:“你们
两个认识啊,刚开张就碰见两个穷鬼,真扫兴。”
楚京墨猛然抽出简白苏手中长剑,一剑劈入柜台中,楚京墨眼神冰冷,瞧着那当铺老板威胁到:“说话要注意分寸,不然你的人头会挪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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