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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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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楚淮(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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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龙兴寺,这是个美妙的地方,它历经风雨沧桑,大部分建筑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这里安静且祥和,僧人们走来走去从不会多说一句闲话,也不会有人偷听,悠扬的钟声自山谷中传来,悠然而又响亮,毫无疑问,这里是楚淮召集诸位祠主的好地方,于是他便这么做了,此时数十位祠主,盘坐于一间寺庙之中,他们没有携带武器,只因这寺庙清规戒律命令规定,楚淮也只好照做。

这寺庙虽是沧桑,但其依旧森然壮观,殿前东西两侧各有古槐,枝桠纵横,为古寺增辉;殿内陈列有明代铜鼓和铜铸幽鸣钟,为皇家寺院的见证。

楚淮低眉,双手捧着一碗热茶,其中苦涩滋味只有喝过的才懂,他静静地瞧着茶水中上下漂浮的茶叶,还有那淡黄色的茶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此时与诸位祠主说想要进军攻打海纳祠,却全然不理金耀祠与陈昭霖,这定会引起其它祠主的不满,甚至有些脾气大的还会愤然离场,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但白悍黎与楚京墨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也同样不开口催促。

直到有一位祠主再也等候不住了,他是个酗酒如命的壮汉,来到这寺庙之前,楚淮亲眼瞧见他喝了一壶老酒,现在的他满脸透红,活像个猴子的屁股,他醉醺醺地打着瞌睡,直到一阵钟声将他吵醒,这祠主大声呵斥:“他妈的。”

然后在那镶嵌青石砖的地上啐了口水,他的酒还未醒,隔很远楚淮便能闻到他嘴里的酒臭,所有的祠主都看向他,而他的眼里只有楚淮。

这位祠主也不顾什么祠主间的礼仪了,他推开端着茶水的侍从呵斥道:“我们究竟还要等多久?楚淮,老子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为了陪你们在这寺庙里喝茶的!老子的酒还在马鞍上……”他摸摸了腰际,随后骂道:“他妈的,我的刀也放在马鞍上了,你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可别是让我信这鸟用没有的佛,老子可不信这些东西,你要是再不说,那我就出门灌口酒漱漱口然后再进来!”

楚淮的神情变得有些恼怒,这位祠主不光没有礼节,甚至口出恶言,在这佛门重地,这可是大不敬,还好那些佛门弟子没有听见,否则非要赶他们出去不可。

白悍黎坐在楚淮的身边,他伸出手,示意那位喝醉的祠主坐下,谁知那祠主并不领情:“白悍黎!你小子也别给我挤眉弄眼!老子忙的很!没有功夫参加你们的佛教聚会!”

说罢,这位醉醺醺的祠主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他推开扶着他的侍从,嘴中一直骂着人,忽而一个黑影站在祠主面前,他犹如山

一般高,好似犀牛一般健硕,祠主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粗如树干的脖子与满是肌肉的下巴,海相平将那位祠主如拎小鸡般拎起,然后抓起一块糕点塞入他的嘴巴,将他重新扔回席位。

这回那个祠主闭了嘴,不知是被海相平吓到还是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楚京墨瞧见他那不满的双眼,便知这人不过是屈于海相平的威严而已。

但楚淮久违地开口了:“我把大家聚集在这龙兴寺,自然是有事相告,西蜀王皇明远下发命令,要北方祠门参与讨伐海纳祠的战争。”

喝醉的祠主用手拍了下额头,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问着身旁侍从:“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一定睡在床上,而不是坐在这里,太奇怪了……”

众宾也哗然,他们不敢想象西蜀王居然想拿他们做剑,去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正当有人想要提出顺势把陈昭霖也平掉时,楚淮再度开口:“西蜀王皇明远已经和陈昭霖结盟,这次南下我们不能碰陈昭霖半根汗毛,你们谁想退出,即刻离开龙兴寺。”

‘啪’地一声,醉酒祠主用他宽厚的手掌拍了下地面,看的出来,他气愤至极,众人听他吼道:“我真不敢相信!体内流淌着寒冰与朔风的楚祠主居然会向南方人屈膝,今日帮他打仗,明日兵权是不是也被他抢了?只是个小皇子而已,怎么论他也不可能当上圣上,凭什么命令我们?”

“只因他是皇子,有机会继承皇权,你们希望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西蜀王若是率军攻打我们,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呵!懦夫!你们家的寒雪十狼骑改名算了,叫雪花下面的乖娃娃!真是,浪费我的时间,现在我本应该在家里喝酒然后搂着我的小妾好好睡一觉,却在这听你鬼扯。”说罢,那醉酒祠主酒也醒了,他的步伐不再虚晃,海相平也并未拦他,只是侧身让开路,醉酒祠主瞪了海相平一眼,怒气冲冲地带着侍从走了。

“还有人想走吗?”楚淮高声问道,他手中的茶碗轻轻颤抖,淡黄色的茶水溅洒出来,楚京墨可以看到父亲的紧张,若是没有祠主支持他们,那进军的便只有三雅祠、紫莲祠两支部队而已,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们不光要打败海纳祠,还要提防金耀祠会不会趁此机会包围。

但最后只走了三人,剩下的都坐在原位,但楚淮不确定这些人是否真心留下,但再等了许久,没人离开,楚淮立刻站起道:“三雅祠将记得离开的四位祠主,等到铁骑踏过他们的祠门,三雅祠绝不会伸出援手!”

这是祠门的规矩,谁若是在结盟时逃跑,那便会如同孤儿一般再无人理会,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与荣誉,一切恩怨情仇在此断绝。

“我们何时进军?若是有需要我立刻回去召集子弟。”白悍黎在他身后道,白悍黎一直是楚淮的死党,不论楚淮做什么,白悍黎都会支持他的决定。

“好,请各位祠主回到祠门中召集子弟,等集结完毕我们便出发!”

白悍黎即刻起身,却并未离开,他瞧着楚淮,又道:“何不去应京城游玩一阵?好不容易来到凤阳,赶回去还要花时日,不如你父子二人随我来紫莲祠,军队什么的,交由你的手下去做吧。”

楚京墨望向楚淮,同时楚淮也看向楚京墨,两人相视一笑,楚淮点头应许,正当所有人准备出这龙兴寺时,却听得这寺庙之外传来躁动。

“你不能持械进去!”秃头和尚持着一根木棍,与另外三名武僧截住一身穿大红蟒袍的人。

那人摊手解释:“你给我瞧仔细了!这不是武器,这是银针!还有,我乃锦袍卫总指挥使,你莫要耽搁我办事,否则将你下诏狱!”

和尚还是不许,他们挥起木棍要打,不过孙江月的身手十分灵敏,这四名武僧气喘吁吁,木棍却没挨到孙江月的衣襟。

孙江月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立刻抽出银针,只瞧银光闪烁,这四个和尚的肩骨均插了银针,卸了他们所有的力气,手中木棍坠地,他们垂着双臂,没有力气再去攻击孙江月,但他们的嘴依旧不老实:“你还说这不是武器!”

孙江月摊摊手,拨开那人亮闪闪的脑瓜,而后一枚银针刺入他的脖子:“你这三日都不能说话,好自为之。”

孙江月办完这一切,急匆匆地赶到门口,恰巧与楚淮撞了个满怀,上次望仙楼屠杀死囚一事,本就让楚淮对这孙江月颇无好感,这次又是如此要紧的事宜,于是楚淮没有好气地说道:“孙大人?来龙兴寺所为何事啊?”

孙江月只是稍稍瞧了楚淮一眼,又看到了那满屋的祠主,心知自己来对了地方,于是孙江月走到楚淮身旁,在缝隙中钻进去,随后告诫众人:“你们不能南下。”

“呵。”楚淮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那我们应该干什么?等你再拉着几个死囚,然后当着我的面砍死他们?”

“那是圣上的旨意,我无法反抗,况且那些血迹与尸体你们不是处理好了吗?”孙江月瞧着楚淮,对于望仙楼屠死囚一事他想毕也是深感歉意。

楚淮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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