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
陈昭霖猛然发觉蔡业的意欲为何,他的面色铁青,仿佛吃了蟑螂一般难受,望着蔡业满是笑容的脸庞,陈昭霖不由得拍腿大笑:“哈哈哈!好一个礼物,蔡祠主可真是费心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有些东西想要赠予你。”
蔡业迟疑片刻,他拖着一丝怀疑的语气问道:“是什么?”
陈昭霖学着蔡业的样子拍了拍手,这时那内堂中走出八九个金耀祠的子弟,他们搬着一个重重的长方形物件,上面盖了厚厚的绒布,引得蔡业无限遐想,莫非,这陈昭霖为他准备了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但就算再笨的人,也不会想到陈昭霖能卑躬屈膝赠给他什么值钱的物件,能想到这个的,或许只有蔡业一人了。
金耀祠的子弟揭开那厚重的绒布,其中居然是一口用上好梨花木打造的棺材!棺材板上还刻着五个字——海纳祠蔡业。
蔡业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甚至要超过陈昭霖,陈昭霖拍着他的虎皮椅怒斥道:“蔡业!当年可是我救你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境地,又委以重任,让你接管南方大大小小的祠门事务,可你呢?在南方的吃喝玩乐,让你忘记谁是主人,谁是狗了吧!”
听完陈昭霖满腔怒火的言语,蔡业居然识趣地缓缓下跪:“蔡业知错,现在我就将兵权交由陈祠主,陈朱严,给陈祠主呈上去。”
陈朱严点了点头,他手中捧着书卷,其中夹了一柄短匕,蔡业想要来一手当年荆轲刺秦王的图穷匕首现,而蔡业下跪,不过是混淆陈昭霖的视听罢了。
陈昭霖还真是没有发现,他以为这蔡业已知道他的厉害,这不过是狡猾的蔡业见形势不对,准备的二手策略罢了。
可是事情总不按照陈昭霖的想法去演绎,陈朱严将那书卷呈上,忽而陈朱严抽出其中的匕首,猛然向陈昭霖刺去。
陈昭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信此时能反过来杀他!不过蔡业必然是忽略了陈昭霖自身所有的实力,陈昭霖毕竟身位乙字一品高手,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只见他猛然挥手,这厅堂之中立刻刮起猛烈的狂风,这狂风有着极高的气压,将陈朱严推出五米远。
陈朱严也是用惯了那对定制铁爪,匕首在他手中根本握不紧,被这内力一压,匕首自然是脱手飞出,掉落在地,陈朱严吃惊之余,铁爪从袖口甩出,陈昭霖不知这几年陈朱严在南方对他的铁爪加以改造,此时上面悬挂了长长的铁链,来去自如,取敌人头颅如探囊取物,而这时,陈朱严的敌人不过是陈昭霖罢了。
陈昭霖故技重施,刚要运起内力,却忽而见一身影扑来,他的身躯好似高山阻挡住陈昭霖的视线,他的手中持着两柄金黄色的战斧,他一斧斩偏了铁爪,而后用手臂缠住铁链,将陈朱严向他面前拖行五步,蓝禹琛早想和这平日里作威作福、发号施令的陈朱严较量一番,但奈何陈朱严是陈昭霖的亲信,苦于没有机会下手,此时这两人反目成仇,不就是他最好的机会吗!
蓝禹琛好战,如今有了个实力五五开的对手,自然是兴奋地不行,他如同一只公牛般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高高耸起,便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看到了珍贵的食物,蓝禹琛此般强大,自然是震惊了陈朱严,他不情愿地被蓝禹琛拉向面前,于此同时他正准备着另一铁爪。
蓝禹琛只想与这陈朱严决绝高低胜负,哪知陈朱严手段阴险毒辣,只瞧他抛出铁爪,铁链哗啦啦的震响惊扰了蓝禹琛,他猛然挥舞,斩断了手臂上的铁链,跃出数米,让陈朱严扑了一空,可是这陈朱严的目标根本不是蓝禹琛,而是坐在他身后打算欣赏这一出好戏的陈昭霖。
陈昭霖对此没有防备,他的目光中只有陈朱严那只闪着亮银光芒的铁爪。
‘噗’地一声闷响,这铁爪不偏不斜地刺入陈昭霖的胸膛,短短两秒,鲜血便顺着铁爪向外喷涌,接踵而至的,则是蔡业那几近于变态的笑声,蔡业仰起头,上气不接下气道:“哈哈哈哈!陈祠主!这棺材看来需要你躺了!”
可是陈朱严有个坏毛病,便是他杀人,喜欢先折磨对方一番,面对如此重要的陈昭霖,陈朱严的做法也不例外,他清楚地知道人的死穴在何处,这铁爪准确无误地避开了陈昭霖的心脏,接下来陈朱严要做的,便是用铁爪捏爆陈昭霖那颗柔嫩的心脏!
见到陈昭霖遭受重创,蓝禹琛怎能袖手旁观,他挥舞而去,又快又稳,几近要斩落陈朱严的头颅,陈朱严见势不妙,当即抽出铁爪,与蓝禹琛的斧头撞在一起。
陈朱严丢了个铁爪,但蓝禹琛正好多了一柄斧头,如此短兵相接,自然是蓝禹琛占到便宜,可是陈朱严也并非是吃素的,他与蓝禹琛鏖战二三十回合,却是不落于下风,直到陈朱严随手捡起那柄短刃,事情才发生了转机,这陈朱严两兵器在手,如入无人之境,挥砍劈斩挺刃而刺,做的行云流水,逼得蓝禹琛连连后退。
期间有数次,差点伤及蓝禹琛的要害,蓝禹琛从容不迫,即使自己落于下风也不惊慌,突然陈朱严运作内力,这是在蓝禹琛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陈朱严是一介武夫,不懂得内力之法,
就好像他一般,只知道用蛮力取胜,如今陈朱严内力汹涌,让蓝禹琛感到有些棘手,他连忙叫道:“陈祠主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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