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尔思的亲兵护卫对于皇思麟的这一提议颇显不满,可是又碍于皇思麟现在是北狄军队的总指挥,又不敢多言什么,只好扭过头去询问乌兰巴尔思的意见。
乌兰巴尔思的两个眼睛瞪的像灯泡一样,他看着面无表情的皇思麟,实则心中已经猜出来皇思麟想要做的事情,这是要解除掉乌兰巴尔思的武装,让他身边不留亲信啊!
可是乌兰巴尔思并未回绝皇思麟的这一要求,他对于亲兵护卫很是放心,觉得这些人即是当了前锋也不会死掉一人,自此计划全部落实,明日将由乌兰巴尔思的五名亲兵护卫担任先锋,其余的北狄铁骑下马攻城,没有攻城车,没有攻城锤,这一举动并非是冒险,而是纯粹的送死,可是乌兰巴尔思不知心中在算计着什么,皇思麟也不知道,他也并不想知道,营帐中的人渐渐走出,帐外的雨还是那般大,密如珠帘的雨滴将地面弄得泥泞不堪,每行一步都要废足了力气。
不多时,帐中就仅剩下乌兰巴尔思与皇思麟了,乌兰巴尔思伸出他那苍白的手指头,在天朝的地图上画上一笔:“既然你要我的亲兵护卫,那我则再多要五个城池。”
“五个?”皇思麟诧异万分,他连连摇头,将那条线再向南画了一下:“再给你十个城池,换你那五个亲兵护卫如何?”
乌兰巴尔思的眉头渐渐锁紧,他忽而抽出弯刀砍在沙盘上呵斥道:“我告诉你皇思麟,不要想和我耍花招,你想遣走我的亲兵护卫,必定图谋不轨,虽然现在北狄军队的指挥权在你的手里,可是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仍然会将你碎尸万段!”
皇思麟默默地将乌兰巴尔思的弯刀拨开,他重新规划着沙盘,将奔狼旗帜重新插了回去:“我若是想对你动手,现在我就可以。”说罢他回身瞧了一眼苏合,苏合则识趣地将手放在刀柄上,仿佛等待一声令下,他便有十足的把握砍掉乌兰巴尔思的项上人头。
皇思麟接着道:“可是我不会这么做,我知道北狄人的心还是在你那里,若是我轻举妄动的话遭殃的是我而已,但这几日的征战你也瞧见了,我是一心要与天朝为敌,用你的亲兵护卫也只是振奋士气而已,难道你想让北狄人醉醺醺地上战场,被热油浇过后从胃中向外喷火焰吗?醒醒吧乌兰巴尔思,我这么做只是想与你平分天朝而已,不信的话你再拿出那封信纸来,天朝人向来信守承诺。”
“但愿如此吧!”乌兰巴尔思说着,他将两个腿抬上沙盘,突然帐帘打开了,皇思麟正要怒斥,却发现进入帐中的是皇木琼。
皇思麟感到事
情不妙,匆忙用身体遮住沙盘,哪料皇木琼突然哭出声来:“那个北狄人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哥哥,我们回家的方式居然是屠杀自己的人民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一辈子留在北狄!”
“嘿嘿嘿……”皇思麟干涩地笑着:“谁跟你说的这些,不要听他胡扯,哥哥的话你还不信吗?我就是要带你回家啊!”
皇木琼狠狠地摇着头:“那天从鸟止森出来,右相陈兵不是为了欢迎你,而是为了阻止你!哥哥!你居然要用北狄人来杀天朝人!”
乌兰巴尔思看热闹不嫌事大:“北狄人怎么了?天朝人多个什么?”
皇木琼歇斯底里地哭着,他将皇思麟推向一旁,看见沙盘时皇木琼沉默良久:“这些我都认得,右相曾经带我见识过沙盘图,仅有战争才会用的上这些东西……原来我们离顺京城这么近了,哥哥,你实话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要去攻打自己的家?”
“木琼!”皇思麟伸出双手按住皇木琼的肩膀道:“皇弘治那厮已经坐上龙椅了,有他在天朝的百姓绝不会幸福!所以我要去推翻他!相信哥哥,等我坐了皇位后会推行许多有利于百姓的政策!这样不光我们回家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与难民也会有家住!”
“可是被你杀掉的那些人呢!他们再也回不了家了!哥哥,放弃吧,我们在北狄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吗?我们回去吧?”
皇思麟突然愤怒地掀翻沙盘:“北狄没有顺京城!北狄没有皇宫!我们要回的是顺京城,不可能再去北狄那个地方过一辈子!”
皇木琼抽噎道:“那我……要去顺京城……告诉皇弘治,让他把皇位让给你!”
皇思麟愤怒吼道:“别想这些美事了!他要是想把皇位给我,就不会害死我们的母亲!”
皇木琼彻底哑火了,她沉默良久,擦了擦眼泪后才微微开口:“那我要让顺京城的民众撤离,不能让他们被战火波及,顺京城里还有很多我的朋友……哥哥,让我去吧,你要是想夺得皇位,就要光明正大地和皇弘治决战才行,这是父亲告诫我们的!”
“好……”皇思麟瘫坐在椅子上:“我给你准备马,你去吧,告诉皇弘治我会在明天深夜攻城,叫他做好所有准备,最好将顺京城的民众全部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好!”皇木琼连连点头,她一弯腰奔出营帐,一边哭一边去准备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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