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皇思麟如此说着,他伸出双手,想让这乌兰巴尔思用锁链将他拷上,哪知乌兰巴尔思只是看他一眼,随后悠然一笑:“你不会逃,我知道。”说罢,这乌兰巴尔思一扬手,他的军队便开始有秩序的撤退。
苏合却是没那么幸运了,他被又重又粗的铁链捆住双手,拴在马车上踉踉跄跄行进,途中苏合走到皇思麟身旁,低声问着:“有没有什么办法逃走?”
“逃走?”皇思麟略显诧异道:“为什么要逃?你看看他的军队,我们没有几率逃跑的。”
苏合转转头,看见那铁骑的规模虽是庞大,却是整齐划一,果真是个纪律严明的部队,那他们能逃走的几率大致为零,更何况自己还被铁链栓捆住。
“那怎么办啊?”苏合询问着,他仅是一介武夫,没有多大的脑子能思考,皇思麟望向渐渐消失的鸟止森:“招这种兵力,天朝的军队说不定抵挡不住,想要逃,还想活命,就要让乌兰巴尔思去攻打天朝。”
“什么?”苏合惊讶道:“想都不要想,乌兰巴尔思这个人贼得很,他想利用你很简单,你想利用他,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皇思麟嘿嘿一笑,他指着自己的头道:“所以你的毕生所学,就该派上用场了,你说乌兰巴尔思,认得天朝字吗?”
苏合细细琢磨一番:“简单的可能认得。”
“那事情就好办了,简单的字他认得,不见得他会懂书信。”
苏合被说得一头雾水,但眼下这种情形,也只能依托于皇思麟了,他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马车上,坐在那人头堆中,他深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凉,听见了他的同胞在呼喊他的名字:“(苏合,报仇!)”
乌兰巴尔思的军队行进速度十分之快,看着所有人像是在散步一般,实则因为纪律严明,这支庞大的军队在一天之内能够走出数里,在天朝之中已是很难的事情了。
夜空将这草原笼罩,好似一张巨大的网,上面交织着月亮星星,他们将草原覆盖,让一切生灵安静下来,乌兰巴尔思的军队开始安营扎寨,数百顶帐篷扎在地下,抵御着已经到来的寒风。
乌兰巴尔思没有搞特例,他住的与平常人一般,皆是狭小的帐篷,他与他的三名护卫住在一起,以防不测,他叫来了皇思麟,还有他的妹妹皇木琼。
皇思麟掀开帐帘,只见那其中点亮了数盏油灯,乌兰巴尔思坐着一张用鹿皮缝纫的皮椅上,正读着手中的书卷,不过是天朝语的书籍,他抬头见到皇思麟,便喏了一
声,指着另一个座位让皇思麟坐下。
那张椅子是用晒干的牛皮缝纫的,其上绣满了花朵,还有一条蹩脚的金龙,皇思麟看着那金龙怔怔出神。
乌兰巴尔思微微一笑,他看出来皇思麟的惊讶与不解,于是他解释道:“这是我命令人……给你做的……没有鹿皮,我知道你们天朝人很喜欢鹿皮。”
“为什么这么做?”皇思麟越来越想不通,他看着那虽然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的金龙,却是有些温馨的感觉。
“因为想给你营造一种在天朝的氛围。”乌兰巴尔思如此回答。
皇思麟这才想明白,原来乌兰巴尔思这条老狐狸是想要拉拢他,皇思麟不屑一笑,他看着乌兰巴尔思,而后翩翩落座,两人沉默片刻,皇思麟率先开口:“你在看什么书?”
乌兰巴尔思看了看封面,结结巴巴读道:“论论论……”
“语。”皇思麟提醒道。
“对对对,论语,这本书很好,是我在一个天朝人身上找到的,虽然字认不得几个,但他写的话语,很适合我读。”
皇思麟走上前,他的三名护卫赶紧走到乌兰巴尔思的面前,乌兰巴尔思将三名护卫推开,他招招手道:“让他过来。”
皇思麟接过那本幼儿读物,朗声念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你认得文字?”乌兰巴尔思惊讶道,因为在他们北狄,就算是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可汗,也未必会认得两个文字。
皇思麟点点头:“天朝皇子三岁识字,六岁便要通读四书五经,这论语,不过是我三岁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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