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护驾!”皇无极这一喊,凄惨中带着悲凉,这吉日嘎拉图已到了面门前,却见不到有一人出手相救,皇无极固然惊慌失措,他完完全全放下了帝王的架子,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
吉日嘎拉图挥起弯刀,嘴角浮现丝丝笑意,等到这圣上被他一刀斩下,鞑靼的数百部族必定对他俯首称臣!到时候趁着天朝群龙无首,大举进攻,干掉南方这个最大的威胁,鞑靼便能渐渐统治全世界!
‘呼!’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将体重百斤的吉日嘎拉图轻松掀出数米,他胯下的骏马受了惊吓,扬起蹄子跃过皇无极,嗖嗖跑远,皇无极则毫发无损。
吉日嘎拉图手中的弯刀也飞出数米,他躺在地上看着皇无极,只见他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人来,皇无极喜极而泣哭道:“徐千怜!你才是忠于天朝的啊!”
徐千怜点点头,他看向吉日嘎拉图道:“马上带着你的部族返回鞑靼,不然我将摧毁你们所有军队。”
吉日嘎拉图哪能听懂天朝语,他只是默默地挪向一旁,去抓他的那柄弯刀。
“(混蛋……今天你们都要死。)”吉日嘎拉图轻声嘀咕着,他的五指刚要触碰刀柄,徐千怜却是看出这人歹意,立刻唤出‘囚阴’,囚阴在天空中聚集,猛然向吉日嘎拉图扑去,它们钻入吉日嘎拉图的身体,肆意地啃食他的筋骨。
吉日嘎拉图满地打滚,他何时尝受过如此痛苦?只见他挥起弯刀,放在喉结前,狠狠一划,草草地了解自己的性命,免得受这折磨之苦。
见着吉日嘎拉图的身躯倒下,徐千怜不想再让这北境生灵涂炭,于是他割下吉日嘎拉图的人头,大声叫道:“尔等将领已死!速速放下武器!”于此同时,那山上的战鼓也是敲响了胜利的鼓点,欢快且热闹。
北狄人们回头看见吉日嘎拉图的项上人头,却没有放下弯刀,反而是越来越暴躁,他们呲牙咧嘴,杀声喊得震天,如同一只猛兽,吞噬着身旁的天朝士兵,天朝军队疲于战斗,顷刻间便是土崩瓦解,如同稻草般一排一排倾覆。
徐千怜丢下吉日嘎拉图的人头,他怒吼一声,心中自责不已,他哪能想到这一举动更是引发了北狄人的怒火,如此一来,就只能他亲自动手了,可是这一动手,便是无差别攻击,在场的数万人,都将难逃一劫。
徐千怜的长发缓缓飘起,那空中的云朵如墨般漆黑,雷电在乌云之中如同长龙游动,乌鸦在乌云之下徘徊,它们大声鸣叫着,如同死神发出的邀请函。
所有人都被这一景象惊
呆了,北狄人更是丢下屠刀,跪在地上连磕响头叫道:“(请神息怒!)”
徐千怜的背后聚集起数万只囚阴,它们如同一个圆盘缓缓膨胀,只等待徐千怜一声令下,这囚阴便要猛扑上去,将在场所有人吃个一干二净。
但这时楚淮拍了拍徐千怜的肩膀,徐千怜收回囚阴,疑惑不解地看着楚淮,楚淮则伸出手,指向远方,天际之外,一展蓝色旗帜随风飘扬,号角吹响,马蹄落地声好似惊雷滚滚,那蓝色旗帜上用乌黑的墨染了一字‘燕’。
“燕字旗,是北燕骑来了。”楚淮对徐千怜解释着,徐千怜心中的怒火浇灭了一大半,北燕骑来了,那便用不到他了,徐千怜罢手,遥望着北燕骑杀来。
北燕骑果真是游走在北境的第一骑兵团,他们每个人的装备精良,骑枪、马刀、轻弩、铁甲、燕盔样样不少,他们的坐骑是对北狄人造成最大威胁的利器,这些马匹自幼便在牧场长大,每一匹都可佩戴数十斤的铁甲,却跑地如猎马一般迅速,北燕骑兵掠境,他们的淡蓝色铠甲就如天空一般,刹那间北狄人兵败如山倒,被北燕骑杀了个抱头鼠窜,冲锋过后,北燕骑已经开始收拾残局了,他们抽出马刀,持着轻弩,所向披靡。
重伤的熊虎军将领乌尔托被抬到皇无极的面前,在场的还有北燕骑统领蔡云海,蔡云海嚣张跋扈惯了,上去就捏了捏乌尔托的鼻子笑道:“你的熊虎军不是北疆第一军嘛?怎么被这几个虾兵蟹将打成这副德行?”
乌尔托虎目一瞪:“混账!你就是这么抢战功的?你致圣上的性命于何处?致天朝黎明苍生于何处?”
蔡云海耸耸肩,他拍拍乌尔托的肚皮笑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会出人命哒!做人可不能胡乱甩锅昂,带走吧,疗伤去。”
蔡云海目送乌尔托离开,而后甩开衣袍,向皇无极跪拜道:“臣蔡云海救驾来迟,请圣上恕罪!”
“好……”皇无极心有余悸道:“我不管你耽搁驰援一事是真是假,能活下来便是再好不过,你去整顿军容吧,明日启程,送朕回顺京。”
“臣蔡云海领旨!”蔡云海起了身,吆喝一声,命令手下数万将士打扫战场,遇见还有口气的北狄人,便在他喉咙上插一刀,力求片甲不留,徐千怜引来的数万只乌鸦开心至极,它们站在血泊之中观察,瞅准机会便扑倒人尸上啄食,坚硬铁甲也挡不住它们的尖喙。
楚淮望着这一片萧条之景,心中却是颇为敬佩,他暗想着:“若是我也有这么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就好了。”
徐千怜经过此战,却未耗费多少力气,他走到皇无极身前,却也未行礼节,只是道:“圣上,我们启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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