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百花谷是个养老的好去处,此地种满了四季花,就连严冬也是百花齐放的盛景,此地临海,海风温和湿润,堪比南方养人,楚淮刚入了台州百花谷,就感觉那风中含着温润海水,不过楚淮来到这百花谷,却不是为了来享清福的,他早早将妻子胡彦欣、女儿楚紫苏改送他处,与海相平和数千寒雪十狼骑入驻这百花谷中。
百花谷中还有旁人,皆为各个祠门祠主,譬如说本是在前线作战的紫莲祠祠主白悍黎,甚至于金耀祠祠主陈昭霖也放下了兵戈,携着五万子弟入驻百花谷。
百花谷一时间人满为患,但那花开依旧,深秋时节,夏天的花落,秋天的花开,数千万朵娇艳花朵在这百花谷中密密麻麻,盛景犹如彩虹瀑布、花色海洋,可是楚淮望着这美景,非但没感觉到开心,反而是沉沉叹了口气:“唉……如此美景,今日就要毁于一旦了。”
“楚祠主,寒雪十狼骑已安顿好,按照经鸿信的吩咐,设在百花谷的谷口,若是有敌人来犯,我们寒雪十狼骑是第一个叫阵的!”海相平一边骑着马,一边对楚淮禀报着,楚淮点点头,他回身望向漫不经心赏花海美景的经鸿信问道:“我们这些战力,够抵御徐千怜吗?”
经鸿信略微点头道:“数百祠主齐聚百花谷,子弟人数远超二十万人,真若是那徐千怜来犯,是有一战之力的,况且金耀祠也放下争端,来此地与我等会和,南方战事暂时告落,便有更大的力量镇压北方。”
“唉,陈昭霖能来,还要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与他谈判,陈昭霖那厮怎么会来?”楚淮长叹口气。
——
原来那日,经鸿信千里迢迢奔赴紫莲祠,再转行陈昭霖帐中,他孤身一人,走入金耀祠腹地,被数千金耀祠子弟包围却不露惧色。
陈昭霖听说那经鸿信居然孤身一人闯金耀祠,高兴地合不拢嘴,要么是这经鸿信背信弃义,投奔金耀祠;要么就是他昏了头脑,妄图劝降他。
而后者无论如何,都只有死路一条!陈昭霖打了个响指吆喝道:“狗呢!”
程声默居然不知从哪窜出,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四肢着地,吐着舌头,哈哈地喘着粗气,跑到陈昭霖脚下,活脱脱地就像一只狗!旁人看罢,皆是捧腹大笑,唯有程声默不以为意,他呲着牙喝退讥笑的人群,趴在地上不知等待着什么。
陈昭霖两脚踩在程声默的背上,下一步才落了地,这程声默看来很是喜欢这种感觉,围着陈昭霖跑起了圈。
周围的将领打趣道:“陈祠主,您这狗在哪买
的?还真是通灵性!”
陈昭霖摇摇头摆摆手:“这狗啊,千金难买,黑犬,去,戴上铁链,本祠主拉着你出去溜溜!”
程声默果然听话,他连忙跑到一根如手腕粗的铁链前,将它系在脖子上,而后叫了两声,步履艰难地走到陈昭霖身旁。
陈昭霖抓起链子大叫一声:“走!我要去会会那经鸿信!”
经鸿信什么兵器也没带,甚至都未舍得骑一匹马,此时的他脚底板磨地满是鲜血,苍蝇蚊子在他身旁飞来飞去,嗡嗡作响。
程声默猛然扑去,被陈昭霖怒拉铁链,程声默差点被铁链勒断脖子,他坐在地上沉沉喘了两口气,这才缓了过来,他跑到陈昭霖的身旁,乖巧地坐下,摇动着屁股以示友好。
陈昭霖大声道:“经鸿信,你不去服侍你家祠主,来我金耀祠做什么?是来投奔,还是来劝降?你若是劝降,趁你赶紧走,免得我放这恶犬将你活生生撕为肉片!”
经鸿信不慌不忙道:“并非投奔,实则劝降,陈祠主,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楚祠主率领你们一干人等屠杀徐囚祠一事?”
“自然记得,今日你来找我,难道是为了这桩陈年旧事?”陈昭霖牵着铁链,满心疑虑地开口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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