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楚京墨在马上问道:“你父亲因为打了个赌,就害死了你们全家?”
乔梦圆长叹口气道:“当然不是,你再听。”
原来前右相讨贼不利,数万将士回来的仅有寥寥数人,这让圣上皇无极勃然大怒,又加上虎湘王卢平庸的妹妹吹枕边风,更让圣上皇无极动了杀心。
金銮殿上,皇无极拍着龙椅斥责道:“右柱国!我念你与父皇交情深厚,才将你续用,如今讨贼不利,折损朝中数万将士,这该当何罪?”
满朝文武想要替前右相求情,又碍于宫中虎湘王卢平庸的眼线实在太多,皆是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前右相跪行数步,连连磕头道:“圣上!这皆因虎湘王卢平庸,将我计划告诉叛军,又为叛军购置铁甲铁剑,这才让我军大败啊!请圣上明察秋毫!若是我失职,请圣上赐我死罪!若是卢平庸失职,请赐卢平庸死罪啊!”
“放肆!”
皇后卢千喜大叫道:“你如此歹毒,污蔑天朝国舅,该当何罪?我哥哥在前线战事吃紧,你却在营帐中饮酒作乐,寻欢玩耍,延误战绩,被叛军偷袭,还怪罪于我哥哥!圣上!这是我哥哥卢平庸在前线的捷报,如今叛军首领已被斩首,我哥哥应是千古流传的美名佳话,而你,右柱国!将背负千古骂名!”
右柱国震怒,他起身指着卢千喜痛骂:“放你娘的屁!你个妖言惑众的混蛋,我天朝百姓安康,国运却尽数毁在你的手中!明明是你那该死的哥哥卢平庸延误战绩,外通叛军,现在居然怪在我的头上?若是后世流传,也必定会明察秋毫,你哥哥将会被铸成铜像,跪于顺京城前,为天朝亿万百姓赔罪!”
圣上皇无极接过文书,打开一看,果真是虎湘王卢平庸已取叛军首领人头,又请圣上皇无极治右柱国的死罪。
圣上皇无极摔信怒道:“右柱国,你可知罪!现在回家,多陪陪家人,三日后,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私下里,圣上皇无极却找到右柱国,他见乔梦圆天资聪颖,又见她有一个极其相像的妹妹,却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姑娘,于是圣上皇无极为搜寻虎湘王卢平庸的罪证,牺牲了右柱国一家,唯独留下乔梦圆,其实皆为朝廷棋子,所以乔梦圆才想找到鹤云阁,过个与世无争的生活。
楚京墨听完,摇头叹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
开!城!门!”
随着京都守卫一声大喊,铁链随即‘哗哗’作响,马夫挥舞起长鞭,啪地
一声脆响,三辆马车速度渐快,出了城门,三十余名寒雪十狼骑驾驭着战马,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入了个石子小路,向东驰去。
楚淮让马走得慢些,视察海相平带回来的军队,那纯黑宝马鼻中一声炸响,喷出两道白气,趾高气昂地在方阵前走着,待楚淮巡视完毕,忽然双蹄腾空,如猛狼般疾驰而去。
海相平一手持戟,令身旁旗手挥旗,顿时硝烟滚滚,蹄声嘈杂,两千寒雪十狼骑纷纷动身,跟在楚淮身后。
城墙上群众见了,就好似看到战场一般,皆心惊胆颤,可两千寒雪十狼骑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又感到了一丝失落,热闹过后,百姓们又恢复了劳作,守卫也将城门关闭,接着眺望远方。
出了顺京城,行数十里,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
胡钥乙骑着那匹已有年岁的沉稳老马,抬头望望天,肯定地说道:“这天气,怕是有场大雨。”
楚淮向来相信胡钥乙的话,他立刻命令部队加紧行军,好躲过这片乌云。
但这场暴风雨,来的极快,转眼之间狂风卷着尘土呼啸而过,远处闪雷轰隆作响,豆子大的雨滴劈头盖脸砸下,但左丘仁未让士兵休息,只是到了一个岔路口,楚淮与马车分道扬镳,两千十狼骑跟着楚淮向南驰去,马车则由二十几名骑手护送,向东南方向前行。
——
乌鸦飞舞,它们丝毫不畏惧那暴雨,任凭雨滴打湿它们的羽翼,它们黑色的翅膀在天空中呈现诡异的色调,它们的呜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乌鸦是死神的象征,也是末日的象征,它们在空中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匹乌黑骏马。
暴雨未歇,一匹黑马在空无一人的街市中穿梭,黑马停在三雅祠前,马上那人穿着蓑衣,抬起帽子看了看‘三雅’牌匾。
那人下马,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在雨中漫步,直到楚淮的书房,他转过身,坐在那圈椅上,望着外面大雨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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