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黎初此式一出,真是吓破洞外四人的胆子。
数百金饰洋洋洒洒,拴缚它们的金链‘砰’地一声碎裂,各式金饰在庄黎初的催动下,密密麻麻飞向阮甲渊。
“呵,雕虫小技,我连唐门暗器都接的住,岂会怕你这小小金饰?”
金饰飞来,阮甲渊挥起链镰,却明显低估了庄黎初这一招式。
只见数百金饰碎裂成千百金刀,它们旋转啸杀,居然破了阮甲渊那一链镰,只见它们绕过链镰,纷纷刺入阮甲渊的身体中,金饰透体而入,刺穿阮甲渊全身经脉,鲜血流淌,阮甲渊跪地不起,他沉沉低下头,两眼望向洞外,只见东槊在洞外站着,这时,阮甲渊的嘴角浮现出些许笑意。
——
数年前。
“阮甲渊!给你看看我们的新朋友!”
“是个女娃娃哦!”
阮甲渊半开玩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在哪?带我去见!”
几人领着阮甲渊去见,阮甲渊拎起链镰,推开簇拥的人群,他呆呆看着前方,已是脑中一片空白。
眼前那人,一席黑袍坠于地,风姿绰约,将那衣袍撑地前凸后翘,她十指如葱,修长嫩白,右手撑一柄纯黑油纸伞,平白无故的大热天,为什么要撑一把伞呢?
这让阮甲渊颇感好奇,他对女色并无兴趣,只是对新鲜事物感到欣喜。
突然龙牙堂堂主道:“东槊女子,是在黑鸦崖上来的暗门,为天朝顶尖实力,既然她要求有另一助手随行,我不能丢了龙牙堂的脸面!阮甲渊!日后你跟随东槊,她做什么任务,你就做什么任务,她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不能有半点违背的意思!”
周围数百暗门纷纷起哄:“哇!如此美女,给了你这个疯子!”
“你可要好好待她!”
“哈哈哈哈!”阮甲渊无所谓地大笑,实则搔着后脑勺,满脸娇羞模样:“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个女娃娃嘛?有什么好怕的,不饿死就行呗。”
入夜,阮甲渊本想为东槊搬搬行李,却发现她除了一柄伞,别无其他。
大半夜的,打把黑伞,多不吉利啊!
“走。”
东槊脚掌轻轻踏地,漫不经心开口,阮甲渊呆愣片刻,猛然回头,跟在东槊身后入了房间。
“以后,这就是你的床位,我们龙牙堂有钱,你想吃什么做什么,让摆宴阁去做,堂主全部报销。”
“好。”东槊又是一声漫不经心,她收起伞,
轻轻放在桌上,便将阮甲渊推出门去,轻轻合上木门,只见屋内的她直接熄了烛火,睡觉去了。
“奇怪。”阮甲渊摇头叹气,慢慢挪上街道,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堂主颁布新的刺杀令,阮甲渊按照往常,上前就撕下赏金最高那一页。
不过阮甲渊被东槊阻拦,她夺过刺杀令,看着上面写着:“东古城农户田二妞,占地不交,领其人头来见者,赏两百金!”
东槊指着上面的字道:“这是个平民,暗门不能欺负弱小。”
阮甲渊不耐烦地插腰道:“那你挑一个我瞧瞧。”
东槊走上前,在数千张刺杀令中,找到赏金最低的那张:“席凉城知府,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残杀村中三户共十六口,全村筹集五两白银,请壮士行刺,救我们于危难之中!”
“这才是暗门应该做的事情。”
“啊?”阮甲渊抢过刺杀令,也没看上面的简介,直接看了看赏金,立刻摇头道:“不行不行!这张难度太高,赏金还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拿最少的钱?”
所有人呆呆看着两人拌嘴,只听东槊轻声笑道:“嘿嘿,我们是侠,办的就是这些事,你堂堂一个暗门,生死本应度之身外,怎么还会怕任务有多危险?”
“哈哈哈!好好好!”阮甲渊被她说的服服帖帖,她将两手放在脑后,大摇大摆挤出人群道:“我要看看你,下月挣不了银两,怎么跟堂主交代!就怕过几日白白折了性命,连收尸的钱都没有哦!”
东槊仰起头,默默念出山林染曾教她的一句话:“侠士,死何处,葬何处。”
阮甲渊看似气愤,实则心中暗喜:“这个女生,还真是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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