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好了!”
东宫内,白凤骑匆匆忙忙奔上石阶,一个趔趄,将太子寝卧木门撞了个粉碎,他扑倒在地,满脸鲜血大吼:“太子!不好了!”
皇弘治正喝着汤药,被这白凤骑惊得浑身一颤,碗中汤药洒在脸上,还好汤药温热,若是刚熬好的,太子这张脸,可就毁了!
皇弘治将青花瓷碗摔了个粉碎,他愤愤起身,揪起白凤骑的衣领,呲嘴獠牙训斥:“咳咳!你要是说不出什么紧急事情,我就把你剁碎了喂那几条猎犬!”
白凤骑满身臭汗,他擦着额头道:“三雅祠少主楚京墨……活了!”
“咳咳咳!”皇弘治咳到声嘶力竭,他干哑问道:“什么?你没看错吧!”
“确实是,今下午入的城,花香楼还挂起横幅,迎接楚京墨呢!”
皇弘治踉踉跄跄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扶着额头沉闷低咳。
他心中想:“楚京墨既然是假死,那一定知道是我派的暗门,他敢大张旗鼓回来,必定有所准备,指不定带回来什么顶尖暗门,想取我性命!”
皇弘治两眉一横,问着白凤骑:“舒景淮可回来了?”
白凤骑低头道:“回来了回来了,将军追杀鞑靼三百里,凯旋而归,如今正在万宣殿内歇息。”
皇弘治立刻起身,抓起白凤骑:“带我去!”
万宣殿,在皇宫东南角,此地远离金銮殿,是皇宫内最冷清的地方,颇显圣上皇无极对这舒景淮的态度,满身武艺的二品定远大将军,与太子接触频繁,自然引得圣上戒心,甚至官居二品,连个绣狮服都未给。
表面是个大将军,圣上却盼他早些死,舒景淮回京之日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北疆与鞑靼作战,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借鞑靼之手斩了这个心腹大患。
可舒景淮太过勇武,曾携一百轻骑直插鞑靼腹地,斩敌一千余。天朝之中,西域不敢敌雪狼骑,北疆不敢迎舒景淮,都是让外邦闻风丧胆的风云角色。
皇弘治天寒,却来不及穿绒衣,他匆匆忙忙奔到万宣殿,说是殿,不过是间矮屋罢了,皇弘治未叩门,一脚踢开,只见舒景淮伏案而睡,旁边还放着阵亡将士名单。
舒景淮于北疆一战,斩敌首三十四颗,破敌军五千余,但也折损数百将士,他回到万宣殿,衣服未来得及换,本是白衣,却被血染的鲜红,他一手持笔,一手研墨,墙边还倚着他那挺‘白凤银尖枪’。
“舒景淮!咳咳!舒景淮!”
皇弘治两手摇着,将熟睡中的舒景淮摇醒,他抬起
头,两眼浮肿,脸上满是血污,他丢下笔,擦擦口水,见是太子,立刻起身行礼。
皇弘治扶起他道:“咳咳!免了免了!舒景淮,你大破敌军,实在不易,我本来是不想惊扰你的,咳咳,可是我大难临头,需要你时刻相护啊!”
舒景淮几日未睡,头晕脑胀,他踉踉跄跄持起白凤银尖枪,面无表情道:“太子有何吩咐,您尽管开口。”
“咳咳!三雅祠的少主,楚京墨,他没死!”
舒景淮两眼一瞪:“好一个卑鄙奸诈无耻小人!”
皇弘治一拍大腿:“咳咳!谁说不是呢!这次他回来,肯定又要重操旧业,推翻如今太平盛世!”
原来舒景淮一直被皇弘治哄骗,说那三雅祠仗着寒雪十狼骑,想要推翻皇无极统治,意图改朝换代,舒景淮又常年在边疆,不知朝廷明争暗斗,只是皇弘治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舒景淮本是个江湖中人,嫉恶如仇是他性格,替天行道更是家常便饭,皇弘治这样添油加醋,让舒景淮怒火中烧,他持起白凤银尖枪,狠狠落地,砸的那石板碎裂。
“太子您放心,我这就去取了楚京墨那厮人头!”
说罢,舒景淮提枪而出,没行两步,被皇弘治拦下。
“咳咳!我们还没楚京墨的把柄,贸然去杀,会被天下人耻笑,你现在去洗漱,换上新衣,随我去雀笼。”
舒景淮面露难色,他擦擦眼皮上的污血道:“可圣上要我今夜去北疆作战。”
“咳咳,父皇那边,我去说,你只管洗漱,在这万宣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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