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台山下,金耀祠驻扎营地未得幸免,十余帐坠入深渊,还未开打,便损失两千子弟,陈昭霖聚集了数名大将,于帐中商议。
金耀祠所行,设左右旗将,可各自率四万子弟,几乎与藩王军队相同。
左旗将,名蓝禹琛,其年幼可举铜鼎,膂力过人,在村中轻轻一掌,令犁田牛口鼻喷血而死,由此,蓝禹琛曾入过监牢,后出狱,因家中贫困,无钱让他入京考武状元,蓝禹琛便专门于街巷中替人打抱不平。
后陈昭霖吞并南方诸祠,发现了这个有状元之才的蓝禹琛,随即招入麾下,如今蓝禹琛排乙字二品第九十七位,用两把镀金削天斧,其脸阔方正,凌然正气凸显英雄气概,一对炯眼皎如日星,麦色皮肤尽显其威武雄壮,他不识字,由此话并不多。
右旗将,名周桀骜,家世在南方算得上显赫,本能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他却非要凭借一身武艺闯荡江湖。
当然,周桀骜并非为了功名利禄,他喜熬鹰,满足于让凶雕臣服的感觉,最喜泼辣女子,以各种凶残手段使其乖巧顺服,感到无趣再一刀劈死。
各大祠门中皆有这种女子,每每攻破一祠,周桀骜一马当先,挑上几个反抗最激烈的,带回营帐中满足他的变态喜好。
周桀骜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奸诈模样,他油嘴滑舌,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用一满是尖刺的狼牙棒,排乙字五品第五十七位。
这左右旗将,是互相看不顺眼,一个生于贫苦之家,一个生于富裕世家;一个半晌不言一字,一个却口吐如连珠;一个浑身正气打抱不平,一个奸杀掳掠无恶不行。
而陈昭霖,喜的就是这二人互相争斗,两人越是不服对方,就越是如同狗一般,对主人摇尾献媚,打下南方数百祠的功劳,这二位便足足占了九成。
没有陈朱严那般亲信,这二人就是做为棋子的最佳人选。
果不其然,两人刚刚落座,周桀骜便将狼牙棒拍在桌上,震得酒碗叮当响:“陈祠主,我几日前就看得地震前兆,百鸟齐飞,空中有凤经过,我好言劝过蓝禹琛,不要将营帐驻扎在山上,可您瞧瞧,还未攻打晔台山,蓝禹琛就折损您数千子弟,那些可都是精兵强将啊!我请求,治蓝禹琛的罪!”
蓝禹琛两目一横,瞪眼瞧着周桀骜,给他瞅的直发毛。
周围大将不敢掺和两人争斗,皆垂着头,默默食菜饮酒。
陈昭霖心中冷笑,却未流露在脸上,他说道:“右旗将,你所看的凤凰、百鸟,都不是地震前兆。”
“不是前兆,那是什么?”周桀骜发问。
陈昭霖向前探探身子:“是武当山的耀阳子,驭仙鹤经过。”
周桀骜听闻过耀阳子事迹,立刻问道:“嗯?耀阳子?他不是和晔台山有些仇恨吗?难不成想助晔台山一臂之力?”
“非也,非也。”
陈昭霖起身,捧着金樽走到周桀骜身前,他仰头笑道:“耀阳子这一行,是来杀一个叫魏道延的人。”
“魏道延?元尊魔祖?”
众宾哗然,他们议论到。
“莫不是那个超甲字,杀了晔台山十一真人的怪物?”
“他在山上,我们就算有几百万人也不够啊。”
“是呢,要不还是回南方吧,这一战根本没有胜算。”
陈昭霖斜眼瞧着众宾客,轻声一句:“乱军心者,杀无赦。”止住了他们的议论。
“那地震,就是魏道延与虚无子一战所致。”
周桀骜疑惑道:“陈祠主怎么知晓晔台山中的事情?”
陈昭霖得意洋洋:“哈哈,我在山中安插了一条黑犬,每日都用飞信传书,不光十二真人的事情我知晓,山中,还藏着三雅祠的少主,楚京墨。”
“那陈祠主捉了楚京墨,去威胁楚淮,三雅祠岂不毫无还手之力?”周桀骜恍然大悟,说出了陈昭霖心中所想。
蓝禹琛思虑一番,打断二人臆想:“十二真人,太强,八万子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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