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业在骏马上摇摇晃晃,腰间系了一柄镀金环首刀,铁甲前刻着金耀祠的开屏孔雀,飞扬跋扈的神态令人生厌。
蔡业头发稀少,皮肤黝黑,个子偏矮,生了一对三角眼,长了软塌鼻,嘴唇干裂偏厚,模样可谓奇丑。
这人本是南方一小村庄里的农户,他好吃懒做,不愿种地,每日都幻想着如何能发家致富,但现实中的他一日仅吃一顿,有时还没饭吃,需要同村人救济,又因为长相丑陋,村里没一个姑娘愿意嫁他,四十来岁的人了,还在异想天开,不务正业。
忽而有一日,蔡业不知在哪听说祠门来钱快,跟随圣上出游祭天,就能得百两黄金,蔡业立刻纠集村中不愿种地的人,组建了一个‘黄牛祠’,每日都拿着锄头镰刀,坐在村头等着圣上。
天高皇帝远,圣上怎么会经过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但圣上没等来,却等来了清除南方祠门的金耀祠。
一两白银,蔡业不顾跟随他的子弟反对,将那‘黄牛祠’卖了出去,为表忠心,还亲手杀害了一名女童。
陈昭霖对这人很是赏识,南方诸祠大部分都是威逼而来,让这些人掌权,恐其造反,但蔡业不一样,这人眼界格局狭小,如同深井之蛙,给几两银子便能死心塌地,也不必担心有多少狼子野心。
蔡业对陈昭霖也很是重要,他正缺一人率领那诸祠抢来的子弟,蔡业便成了最好的选择,一柄镀金环首刀,一件刻图腾铁甲,蔡业兴奋到三夜未眠,当听闻自己要率领四万子弟浩浩荡荡奔赴晔台山,蔡业居然当场昏厥过去。
而陈昭霖,需要的就是这种废物。
没有布阵,没有战术,没有计划,蔡业只是大声叫道:“都给我杀过去!杀过去!”
四万子弟中最前有数百人,他们怒吼着奔下山坡,犹如土匪一般,奔赴温玉祠府。
这群乌合之众与龙骁营相比,就是伸指可捏死的蚂蚁,皇木琼一声令下,百支弩箭扑去,瞬间令数十人倒地,对面虽有百人,但军心涣散,逃的逃躲的躲,数百人,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蔡业慌了,他眼见着先头军击溃,忙问道:“那些人,还有那个女娃娃,都是谁啊。”
又见识的子弟上前道:“这是顺京城的守军,龙骁营,那个女子,应该是圣上的女儿,名叫皇木琼。”
“好好好,我知道了。”蔡业挥手道:“都停下!都停下!我去和那个皇木琼谈谈,你们都等着!”
说罢,蔡业领几名骑马子弟奔去,在街巷中与皇木琼碰面,劲弩手立刻戒备,瞄准了蔡业的头颅。
蔡业不知行了个什么礼,挽着缰绳道:“我是黄牛祠祠主,名字叫蔡业,那个公主,龙骁营的各位兄弟们,大家好,有个叫山林染的家伙,我得带走,就是那个人!他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皇木琼怒道:“这人我要了!你们再敢上前,我就让右相铲平了你们!”
“怎么办?”蔡业急得满头大汗,他不知右相是谁,但貌似是个厉害角色,如此一来他只得询问那个见识广的子弟。
“天朝军队,无权攻击祠门,而且我们是奉陈祠主的令,身后有四万子弟。”
“哦哦哦,对!你们右相咋有权利动我们?我们可是陈祠主的人!有四万子弟跟随,要是不把人交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皇木琼冷哼一声:“呵,陈祠主?你们不过是他养的狗!快给本公主让路!”
蔡业气得脸色紫红,他大叫道:“我是狗?那你等死吧你!”
语罢,蔡业掏出烟花信,欲让四万子弟进攻。
“慢!”
远方驰来一千骁骑,领军者为右相手下将领薛恺御,他年已五十,持一柄开山大斧,又身披数斤重甲,长途急军已是气喘吁吁,他率骁骑奔入街道,在皇木琼面前停下,颤颤巍巍下马,跪地道:“臣薛恺御至迟,请公主恕罪!”
皇木琼说道:“薛叔叔,那个蔡业他要杀我!”
薛恺御征战疆场二十载,参与大大小小战役数百余,后在皇宫中领兵歇息十年,但凛凛杀气依存,他只是那么侧头瞪目,差点让蔡业吓破苦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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