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你真准备好了?晔台山的修行可是很苦的,戒酒戒色戒打架斗殴,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在晔台山都是戒律。”楚淮怕楚京墨过惯了顺京生活,去了那里哭天喊地想要回来,那可就失了他楚家门面了。
“放心,和千面魔的那阵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晔台山那点苦,算不了什么。”楚京墨穿着那合体的大红祭服,显得小脸白皙剔透,在一群丑陋的老汉官员之中,算是格外扎眼的存在。
楚淮点点头赞许道:“好啊,等以后你做了三雅祠祠主,就不会像陈昭霖一般遭人质疑唾弃了。”
“陈昭霖?他不是在南方混的风生水起吗?”
楚淮嗤之以鼻,低声轻蔑道:“他?呵呵,毛没长齐就当了祠主,原本应是他哥哥做祠主,没想到前任祠主死后,他哥哥在家中饮酒,毒发身亡,还好那时我不在天朝,不然非要让陈昭霖那条疯狗咬死不可,唉,他应向我一般,心胸开阔才是。”
楚京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父亲的话刻在心里,原来陈昭霖登上祠主,并不是推选上去,而是万不得已才登上席位,那陈昭霖兄长毒死,便事有蹊跷喽!
不再多想,这前往玄武祠的路程很是长啊,楚京墨要多休息休息,留点脑子处理可能发生的突然事件,毕竟是三雅祠接了这次祭天盛典,若是中途发生意外,三雅祠的臭名可就遗留万年喽!
玄武祠是四兽祠之中,唯一不在城池庇护下的,这祠堂在极寒之地,向北再行数十里,便是天朝最北之地,鸟止森。
圣上对这地方不是很在意,可却难为了驻北将军,毕竟北狄蛮人想要攻打天朝,也绝不会在这里闯入,平时这里的人手不过寥寥数百,但圣上祭天,看这方圆数十里不见一兵一卒,还不是治他个失职之罪?
驻北将军提前三天,从各方调来了几万铁骑,又加了数十万步兵弓兵,使得其余位置守军空缺,但为了自己那颗人头,也只能搏一搏了。
应行三日才到,第一日住在提前修建的移宫中,相安无事睡了一晚。
第二日入夜,也是住于行宫,但这时王侯大臣们却是叫苦连天,楚淮与卢平庸两个老家伙下马,捂着腰正巧碰面,齐齐拿下手,挺直腰走路,互相不服气,都吃苦的还是他二人,骑了两天的马,早已腰酸背痛,后脊柱像是断了一般,再这么挺直腰,自然是痛的下不了床。
楚淮躺在那硬邦邦的床上唉声叹气,楚京墨坐在一旁侍奉,忽而山林染入了房间,递予楚淮一张纸条。
山林染行礼道:“这是暗门刺杀一反贼时搜到的,应是要杀谁,但名字被撕,可能今晚有变。”
楚淮拿着那纸条细细端详:“那个反贼和谁交好?”
“太子皇弘治。”
“唉,这小子,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让海相平领五百子弟守在圣上门前,谁敢挪开一步,眨下眼睛,就让他脑袋搬家。”
山林染领命,随后一个箭步跃出窗去。
“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要跳这窗子呢?”楚京墨疑惑不解。
楚淮哈哈笑道:“暗门嘛,都有职业病,好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骑马,我这一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那父亲我也回房去了。”楚京墨行了礼,慢慢退出房间。
越向北方天越寒,朔风呼啸卷着飞雪钻入楚京墨衣领中,楚京墨打了个喷嚏,轻声一骂,迈着小碎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是要骑马跟随,但这房间还算不错,绒被绒毯,关键还有小暖炉睡觉时可以抱着驱寒,就是不知圣上的房间,取暖物件都有什么。
另一边,龙寝之外,三雅祠的子弟奔来跑去,海相平手持方天游龙戟站在门外,两眼一瞪,机警看着荒野中的风吹草动。
可有些子弟回头看了看龙寝内昏黄的灯光,似乎已感受到其中的温暖,但寒风一过,又将他冻回现实。
那子弟埋怨道:“咱们在外面挨冻,他倒是在里面睡的安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旁边子弟杵杵他的腰骂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种逆反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圣上就是圣上,海将军不也在外面受冻?再熬四五天,回了三雅祠楚祠主说不定给咱们什么奖赏呢!”
“哎,你说咱将军为啥姓海呢?咱们数千子弟,没有一个姓海的。”那子弟疑惑问着。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将军,当初可是皇宫中的持刀侍卫……”
海相平曾经锒铛入狱,只因有名朝中大臣意图谋权篡位,却因为海相平终日陪在圣上左右迟迟不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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